文 化 外 谈
——谈谈多少年以后的话
文/文则天 
起初假借贝壳的数量与货物交易，叫买卖，出网之贝叫卖，入网之贝叫买，泛叫买卖。后又铸造刀币取代贝壳，当刀币进一步被设计成铜钱时，其实也是以数量来交易货物，久之则演化为以数字与商品比值的潜规则。这种以数字衡量一切事物价值的标准，并被广泛认同、广泛应用，无可取代。当数字没被赋予相应的正面功能时，其可能产生巨大的负面作用。这可能涉及到后来的法治和体制问题。于是有三个人似乎觉察到了钱币的出现导致的道义或社会问题，他们把哲学理念注入到钱币的形制上。仓颉或当时的文字学家迫不期待根据一大堆凶器组成了个“钱”字，意思大概是说，钱乃凶相，极凶无比。提醒钱中有麻烦，取舍得留心。另一个大概是老聃的弟子或孔子师徒，用两根线设计出一个内方外圆的图案。善意敬告交易双方思方行圆、取与合宜。那是在金钱流行的鼎盛时期。还有一个不知姓名之人把贸易（早卯时交易）干脆叫做生意。意者，音发之于心也。提醒双方，人生有缘，当留情意。然而不论钱字多么凶险，铜钱多么响亮，生得意否，多数服从少数，约定俗成，盖没人顾及。教而不识、视而不思，听而无虑，货币依然以数字易物，于是乎圣言不再，文化搁置，以至后又变成纸质，反成万物之首。多数人的劳动、产品、物质及社会资源，变成了以可以由少数人任意支配的数字。 
物由数使，数为所值，全人类卷入在数字的大风大浪之中。所有人都信这个理，并欲举金造势，然未见有登极至上者，何也？是不读另一本以一条线组成的教科书，“太极”图、太极者，无极也，阴阳之学也。然而有的屡屡叹息曰：当属于吾者孰不归于吾？有的屡屡自危，犹疯似傻、投枪掷弹，使世无宁日。人不必老停留在未知的世界。正能量被认同的机率远小于负作用的渗透力，这是由原始的、落后基因在作用。这也就是伟大思想家所说的“真理往往还在少数人手里”。这个时代充满了粘胶剂，你一不小心，就会被黏得一塌糊涂。 
如今，又一个看不见的所谓的技能出现，推翻了被人们认同并使用了千万年的交易方式，穷也数字，富也数字，让人浑浑噩噩，不知其所已。 哲人沉睡，无可奈何。 其实，贫富皆忧。贫忧难过、富忧不足，是不知生死之于常期尔。要说坐大与守中，或言人之高低善恶，倒不如说，情如山之重，心若海之阔，此岂不同于天人合一之理乎？ 
物种的出现是与环境相关的。物质不灭、分子运动，这是自然规律，物竞天择，适者生存大概由此而言。人是万物之灵，人不如鸟，可以航天，不若龟，可以探海，说到底，进化而已，进化不同于文化，进化是以能力为基础，文化是文明的先声。物质乃天地所有，物种因物质而生，凡物生之于自然，用之于所自然，言物为公有，斯乃天之道也。 人类分布在地球的不同环境中，有的少产寡物，有的风残水恶，性命不保、生死难卜，于此有的得利于剥削，有的受益于侵略。种族之间的生存理念，意识形态殊异，甚至视生命为泥土。社会的形成，货币的出现，经济技术的影响，把人类带入了利益的链条，资本主义就是在不公平的竞争中膨胀起来的。他们由原始的力量之争，到物质之争，似乎脱离天地自然的发展规则。于此，中国的老祖先，从本质上认识了弱肉强食的残酷，便以文而化之的功能开动了文明的列车，倡导优良，弘扬正义，促使平等。西方争霸东方横行，却在数字运行中恶斗，这种进化的差异，形成了野蛮与文明的对立，酿出一系列无解之题。 
难题，只有用时间去作解，无论是先进与落后，光明与腐朽，久之，分歧愈大，斗争愈烈。小则有善恶之分，大则发生死兴亡之争，是不知为期之不久也。 皇帝禅让、大禹治水、秦始皇筑长城、司马迁述史，这是精神作用所使，外人不在意是不知道或不相信以文化促进文明的意义，人类发展千万年之久而没有形成一种较为一致的认识，这也不能不是今日社会之难题。人类社会中，有的甚至还残留着动物的劣根性，比如侵略、争战、抢窃、杀戮、血腥等惨无人道的行径。他们不知道消灭异己无益于保全自己，不懂人心可以以文化之之道，所以顽固实行力的较量。他们恶意消耗大量资源，发明一些为害至深的、灭绝人性的古怪技术，企图操纵人类、控制资源。这表面上是社会问题，实质是人种进化差异。倒置观念，混淆善恶，更不能不视为是文化理念的缺失。我们可以准确而肯定的认识，腐朽并非文明，侵略绝非文化，血腥违反人性。 
劳动是优良和善性之根，我们不能否认剥削社会中劳动者和哲人的努力，也绝不可忽视那些带给人类灾难的剥削阶级的反动性。中国是一个有深厚文化积淀和注重人文教化的国家，中国文明是集人类文明之大成。文而化之，以文化人，是中国文化的主旋律。文化是站在政治与经济以外的另一侧面，影响着政治的开明与经济的发展。周文王、姜尚、老子、孔子以及古代战时的诸葛亮、孙子都成为了至圣先师，他们是人类文明的座标。然而古往今来被物质金钱拉下马的又有多少人成为历史的、民族的罪人，想这一定是一群倒行逆施的文盲。以美国为首的所谓的“先进”给人类制造了多少灾难，引发了多少祸患，难道说这是因为穷？圆明园（天下名园）被列强们烧杀抢掠成一片废墟，惨不忍睹，难道说他们没钱?鸦片战争使洋洋得意的满清都不得不签不合理条约，其因何在？为富不仁，岂如穷不失义。据此，再看看西方，战争、杀戮、血腥、暴力、恐怖，这一些灾难全由所谓的“先进”导致。 没钱人一贪婪便会作乱，有钱人一暴富必定作恶，何哉？不平也。因此从老子、孔孟到孙中山及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一再呼吁天下为公，走社会主义道路。中国，一旦资本主义抬头，那是非常可怕和危险的。在人类还没有完全进入人性化的阶段，文化界、文化人绝不可松懈或变态。尤不可于民族利益而不顾，于国情而不问。 
商业是发展的机器，而商人却拉大了贫富的距离，两者有本质区别，商人能把一切都视作应“归我所有”。石头、泥土、权势、地位、名誉，都成了“致富”的资本，甚至天地空间无不成为其有矢之的，穷其所欲，行其所至，而后作强称大，是不知仁义道德之大道矣。贫富不均是历史的原因，而优良发展不能不是现代化的要素。难怪范仲淹奋笔写下“不以物喜，不以己悲，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，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。是进亦忧，退亦忧，然则何时而乐耶？其必曰：先天下之忧而忧，后天下之乐而乐欤”的儆世之言。一切把文化纳入市场的观念是值得探讨的，文化何去何从是国家何去何从的先兆。文化人何不发挥一点仲淹精神，用自己的笔墨伸张正义、用自己的良心启迪良知？我们不能于国家和民族利益而不顾苟利计功，文化人无法治恶惩邪，但可以以身作则，坚守文明。 文化交易无异于出卖灵魂。一个占有欲很重的人，准无仁义道德可言，一个不知道为人民服务干部，一定是一个无作为的饭桶，一个看重名利并以此为资本牟取私利的人可谓为公害，那些崇拜资本主义、认为还未进化过来的人为文明、为文化、为先进，与叛徒无异。 
前些日我去了一个地方（村庄）。民居设置安静、幽闲，楼距开阔，楼层不多，室屋敞亮，鱼乐鸟鸣，绿树成荫，花木葱翠，道路平直，成千户人家无一安防盗门、装安全网，难道说真的天下无贼？村人挨肩接踵，却非车水马龙。村周厂房林立，无烟无尘，企业兴隆，游园丽景，绿田平野，人如入桃花源中，外来参观、考查学习者络绎不绝，留宿三天，感触至深，想必为中华文明之传统。吾虽处桃源之外，实不敢妄言。 人当自强不息，当有远见，以理性思维认识外边的世界。贫穷不等于落后，强力不代表先进，不公不平绝无文明可言。我们的伟大导师曾说：我们要先“解放全人类，然后再解放全中国”，又说：“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”，敌人不会认输，这是利益固化了他们的灵魂。误解是认识差异，误导会形成混乱，独裁、霸权必将导致全人类大灾大难。社会主义不是落后的象征，而资本主义绝不是天堂。伟大源于牺牲，文化是文明的动力。 
文化是责任、是担当，是牺牲和奉献。文化人当以倡导文明为幸事，弘扬公平正义为己任。即是有崇洋迷外的文化人，也应当仰慕那些在黑暗中举着火把前世的达芬奇、梵高、毕加索、高尔基等。范宽、张择端的名字震耳欲聋，想我们看看他们也许无妨。我们虽不忍去看那窘迫、焦急、穷困、无奈的生命，然而能不欣赏高尚、正义、公平的文明理念？我们无法超越现实，但腐朽、血腥一定不会成为文物。人类进化已发展到并非不可控的时代，人类的共识总会踏平腐朽没落的障碍。中国人没必要视野蛮为文明、把落后当先进、以腐朽为文化。我们除了必须全身心弘扬我们的民族文化，更需要以更大的自信力与自强不息的精神来抵御资本主义的侵扰，这就是多少年以后的答案。 
摇摇欲坠的资本主义制度绝不会长久，蒸蒸日上的社会主义制度必将被全人类认同。 时间就是时空，思维展现灵性，精神产生动力。抛开个人利益、清除私欲杂念，笔下必会描摹出道义与强悍的民族精神的杰作来。在此，我们仍然要重复一点，文化是奉献，是付出，而不是索取，因为文化是责任、是担当、是义务，未见谋利计功而坐大者。小而坚守，远胜于大如走狗，予无先见，尤不敢放言，只好说说多少年以后的话。 
俗文化有一个分枝被视为迷信，另一个类型是把万事万物划分为吉凶两类。凡带有优良，美好，善性性质的事物或人的共同愿望都用吉祥表示，这似乎不尽维物，但它的确体现了人的理想思维和信仰。表示吉祥的文字，是以羊为标志，古人对事物的认识是从羊的特性和品质来界定的，所以羊祥不分，美善義羲养差羞着…凡以羊作为部首之字俱含褒义。 
另一种是代表不良或带有伤害性的丑恶事物或理念，人们习惯视其为凶。凶字首两笔乂至今乃作否定或判定错误的符号。极凶无比的符号莫过于我，凶符如刀，戈，金等。我，钱，争，利，刀，力之类。我乃凶器与兵器组成，钱为两个利器与两个兵器组成。利有杀伤的性质，兵戈，攻敌消灭之用。
文明与文化并行。文化与文字同期，安阳小屯村据考有三到五千年历史，預计中国人的老祖先发明文字的时间应该更早。而且古人是信奉吉凶的，甲骨文卜辞可以论证这个推定。我们暂且不论尧舜禅让，大禹治水，秦始皇筑长城，只就文字演变而言，汉字始终还没有推翻造字之初的本意。
然而，人类的劣根性往往还停留在发明文字之前。孝是汉字中最举足轻重，最有分量的一个字，言孝应从老祖宗开始，文字是老祖宗传世的家训，不识吉凶与不懂善恶何异？地球人不全是中国人，我们不必与文盲同行并坐，我们没必把迟到的进化视为文明，我们完全没必要与那些你争我夺的下等人论先排后。  盲目性源于不自信，不自信源于认字不识字，所以人类已进人盲区，文化不足以化人，人与物不能对应作用，富豪拢断，贫穷作乱，恶性发展，世道不安。
安贫乐道。如何安贫，何为乐道，一抓自强，二重教育，别无他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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